说：“易先生……是不是觉得我挺冲动的？”
易铮桦半靠在床上，手放在程昀的背上，指腹摩擦着他的肩胛骨，看着他的发旋，没说话。
程昀也没指望易先生回答他，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在认真地看一个地方，可他的眼神却是涣散的，好似在透过这里看另一个地方。
他继续说：“其实我也觉得挺冲动的。”
易铮桦向上拉了拉被子，将他裸露的背都盖住，之后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静静地听他说。
“易先生，跟你表白，你答应的那一晚我真的好高兴，真的很开心……你对我那么好，对我那么温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爸跟妈他们工作都忙，不管我，也从来没去学校看过我……当然也没看过程暄……周记都是我自己写的……我成绩好或者差，父母都不在意……每次回来总会给我和程暄带礼物，妈妈可能是怕我多想，总是先拿给我，之后才给程暄……程暄就很生气，然后就骂我……一到空闲时间……我一般都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找乐子玩……”
程昀说得断断续续，可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他笑了笑，继续说：“我有时候出了自己卧室，看到程暄，我俩就会对骂几句……那个房子很大，虽然跟程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