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花风定,她正拈着绣线,眸中漾着两汪清溪,眉妩唇嫣,笑意盈盈,玉指轻刺芳心,簇成缃梅纤影,仔细看时,是一件合欢襕裙,原来这几日她一直在盘算着:那件素的阿萝最是喜爱,情好之后,却便不能穿了,既是贴身之物,自要亲手为她做件新的。
芳笙胭颊丛生,更肆意浮在清浅氤氲之上,仰望天边南去鸿影,仿若置身云梦之泽,不由叹道:“若一辈子住在这里,也是极大的幸事。”
此处温泉,是小凤特地命人挖的,听芳笙这番情切之语,她心内更为欢畅,袖上的茜桃春露,更沾了喜色。
芳笙随意用素白衫子一裹,赤足漫步于花丛之中,松风为友,牡丹为伴,意趣横生。忽而止身,她望着小凤,渟渟明眸下愁绪渺渺,终是被满满的情意掩下,见小凤停针,也向她柔柔望来,只觉小凤人比花艳,她心中一动,挥袖起舞,梨月扶风,纷落如雪,小凤见此,便将手中绣活放在一旁,抚过岳山上的凤湘花,又端身,在凤尾琴上奏起了《清莲赋》,曲清意浓之时,小凤抬眼相望,眸中无限风情,而一袭缟练,是时探到了她那张芙蓉面前,她心知阿萝起了相戏之意,便将这流素握于掌中,将她带了过来,掠过重重花影,置于自己膝上。
芳笙搂住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