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晓风拂翠,素缃映水幽碧
炎风熏过,惊醒罗浮,竟在这二人周身,泛起阵阵寒意,越椒彼时枝上轻歌逸舞,此际枝下零落如尘,颜色虽尚好,却也只为宿昔殉上一盏淡酒,转瞬化作一抷黄土,只待来日再作风流……再看那二人不动如山,早已不知多时,似在相峙,又皆不愿先发一言。
“这样下去,毫无益处,凡事既无可避之……”罗玄面色晦暗,目光一贯高深莫测,当触及扶手边几片落花,他心中有所追忆,倏忽又眉头紧皱,竟是不忍居多,亦有一丝懊悔,难以令人察觉,到底还是劝说之心居上,他便先行和缓道:“哀牢山上,素骨冰魂总有重砌之日,旧日种种,岂可轻易断绝?”
扫过他那无力双腿,又对那山上的素骨冰魂哀叹一番,芳笙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既然上天总是弄己,绝不可退让半厘。望着仍徘徊在手中的断线风筝,她只道:“海棠已非旧友,断丝难系孤魂,况‘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既是出自《庄》之论,想必大侠士会很有见解。”
此话倒令他无奈一笑,眼中更像看小辈一般:“竟何时学会了这欺心欺人之言,我在庄论中,却不曾有此感悟,你我所言,并非一事。”又摇头叹道:“虽则在血池中能言善辩,倒还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