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湘儿,其实你天生就有一段痴情,若当真离于心神,发于形迹,定会要了你的性命,师父和大哥,只想你今后能平平安安,不再多灾多难……湘儿,都是大哥不好!”
她记得了,一开始未见凰儿,是她尚未懂得心中之意,更要先完成师父和自己一番报国之志,后来见姐姐和二哥生死与共,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之忆及师父和大哥种种相处,她才渐渐通晓心中深情,她一向将生死置之度外,可若连自己寿命都无法长久,又如何与深爱之人白头偕老,可情之一字,的确难以令人割舍忘却,她与老鬼谈玄论道多年,亦将其屡屡辩倒,而禅道尽通总归嘴上功夫,多为镜里观花,她绝放不下那位黄衣女郎,她仅见了一眼,从此情根深重。因而渐渐忘了师父和大哥嘱咐,只记着自己那番情思,亦头回不听师父的话,来见那个想念多年的人……人生不能痛痛快快,随心所欲,爱自己唯一所爱之人,纵使万寿无疆,又有何趣!或许她这辈子,只任性了这一事,向来顺应天时,冷静自处,但在此事上,她拿出了自己孤傲一面:为何不与天争!
她霎时又浑身作痛,紧攥身下,再次陷入了那怪梦之中:一位中年,一位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这三人还是怎样都看不清面貌,只那婴儿隐约睑上有一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