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将这些苦忆尘封了罢!是该怪他,在血池中,竟双眼蒙尘一般,在这深山中又顾此兼彼,竟耽误了这么多时日,才肯来与她相认,可眼下情形,他连半句关怀之言,都难以对她叮嘱了……暂且按下万种思绪,他又暗自忖到:缃儿言辞激烈,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绛雪说过,她身上一向不好,如今看来,肺息颇为不足,有邪侵清虚之兆,只怕她仍受宿疾所扰,心内那一股怨气不发出来,对她反倒后害无穷,但那些孩言中所含情愫,加深了他连日来的担忧……所幸他这个妹妹,从小就知书达理,乖巧可人,并非会行偏激背德之事,许是被小凤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住了,也许是为了行走方便,两个才在外人面前以夫妻相称,毕竟缃儿古灵精怪之处者多,时也有出人意表之行,于是他耐着心思,继续哄劝道:“缃儿,你不可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她越发难过,兼之怒火大增,连忙质问道:“照大侠士所言,你始乱终弃是假,对她百般折磨也是假了,你竟果真毫无悔过之心!”一口气上不来,血又淤在了喉咙那里,捂着素帕,她的心像被钝刀割绞一般,整个人又像被撕成了两半,脸色比往常还要惨白,好容易恢复的一点血色,又被遮掩不见,裹在杏红衫子下的纤影更添清愁,她正如一片罗浮,颤巍巍的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