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般,又散发蜜糖香气,正空中连连扑簌,嗡嗡作响,见芳笙舒掌,它落在手心之中,喙中掉落一寸薄丝,又跳到桌上,当即噤声,乖若木鸟。
芳笙将信帛一挥,一寸薄丝,变得有如一方绢帕大小,她没看几个字,就偏过头去,掩唇轻笑了起来。
小凤略微一想,问道:“是蜂王?”
芳笙点点头,笑道:“绝交书。”见小凤满眼关怀,她柔声道:“有一人绝不敢违抗师命,从此我又少了一件纠缠。”又笑道:“志同道合方为友,我素喜蜂王生性淡泊,不慕名利,君子本该和而不同,比而不周,他看重自己正道声名,也是应当,既如此,直不为轮,曲不为桷,人各有所好,自当聚散随时,无须强求。”她含笑提笔,只在原信上,画了一汪清泉,和一只耳朵。
小凤轻轻倚在芳笙削肩上,指尖划过荷包上的凤竹,叹道:“为了我,你把人都得罪尽了。”
芳笙做出要哭的样子,面上故意滑稽十足,又揪着小凤衣袖撒娇:“若你不要我了,我可能真成孤家寡人了。”
小凤忍不住笑了起来,芳笙将画给她看到:“如此,他知我用意,我们就此不相往来了。”之后,交与蜂鸟携去。
小凤点了点头:“《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