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芳笙备下了好马,另择了路线,带着小凤游山玩水,四处散心,约定明天一早,再回冥岳。
洱海风光旖旎,如璧如镜,迤逦入画,二人泛舟赏月,烹鱼举酒,好不快活,不知不觉就忘了时辰。船上本有安歇之处,小凤顾及芳笙身上的寒气,因而随意找了个庙宇,暂住一晚。
芳笙也不用火石,只以烈焰掌,擦出几点火星,不一会,柴上飞星腾焰,庙中渐渐暖了起来。
十六年来,小凤从不像这两日般心旷神怡,如释重负,今夜倒像个孩子一样,兴而难寐,对着芳笙道:“你讲些故事给我听罢。”
芳笙眼中有些疑惑之色,见此,小凤不由笑道:”原来还有你所不能的事情。”
芳笙手中挑起一枯枝,也笑了笑:“我是怕说的不好,反而碍你入眠。”
小凤想了想,又逗她道:“良宵难为,不如趁此抚今追昔,就先从你那学生讲起罢。”
芳笙待她身子倚好,才缓缓道来:“天风道长同我两位长辈大有交情,他与我还是弈友。但凡是人,无论多超脱世俗,都会有一二不足,而他就是极溺爱那个小徒,差不多什么都依着她,哪怕那小姑娘拔他胡子,他也一笑了之,还要帮她去拔。大抵家中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