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和母后流落民间受尽折磨,这是事实;母后在风雨和疾病中自我了断,这也是事实;令我嗅到了这座恶臭王宫里的血腥味,这更是事实。迟来反省或道歉,又有什么用?真心懊悔也罢、虚情假意也罢,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再回头。母后也不会因为自欺欺人的缅怀而回来。您懂的,我的父王!”
这一次,玛恩没有再抑制自己的情绪,说得比较激动。不过,国王却对玛恩的冒犯感到欣慰,好歹总算把压抑多年的怨恨化作语言渲泻而出,而不是其他令人防不胜防的方式。
“玛恩,朕已经对你说出了实话,有一件事,请你也要实话实说。”
“说吧。”
“兰特公爵的灭门惨案,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哼!是或不是,在您心中应该早有定论了吧。如果我否认,你会相信吗?我若承认,你会把我送到首席大法官那里?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保重吧。”
“等等!朕还有话要说……”国王朝王子离去的方向,艰难地伸出他的手。
但王子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只留下一句话:“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毁掉这个国家,因为我还需要它。”
“不!朕还要说一件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