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只能靠自己你领悟。”师匠没有回答欧文的问题,反而说出更令欧文不安的话。
“师匠,您今天到底怎么啦?”欧文连忙绕到面前。但当看到师匠的面容,欧文的心一下子揪紧,跟昨天相比,这张脸仿佛在一晚间又苍老了二十年,失去水份的干巴皱纹挤到一块,完全辨不出原来的轮廓。
“呵呵,原以为还能支撑个一年半载,没想到那么快。”师匠笑起来的表情,让欧文感到格外心酸。他知道,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救助完全魔人化后的自己,师匠也不可能受那么严重的伤,这些伤势大大缩短师匠的寿命。
“别悲伤,欧文。”师匠第一次呼喊欧文的名字,“我家乡有一句谚语: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欢聚的时分,也必有分离的时候。正如有正必有负、有善必有恶、有昼必有夜、有白必有黑、有富必有贫一样。”
“我知道,我不会悲伤。”尽管嘴里这么说,但滚烫的热泪已出卖了他。
师匠抬起头,无比苍老的面容舒展开来。“十八年了。我信守着约定,在这个地方守卫了整整十八年。月,如今为夫终于要来见你。”师匠这一句话自言自语,像是在对除他和欧文之外的第三个人说。欧文知道,师匠是说给已和大地万物融为一体的亡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