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他去付诸一生。
欧阳黎上了香,摆好花和祭品退到陈子侑身后,薄利的晚风里紧了紧衣领,沉默地陪他站了很久。
从背影看陈子侑站姿肃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好的坏的,揪心的释然的,诸多画面交错,停在那个快结束的夏夜——
‘所以呢,算过去了吗?’
斜阳晚照,陈子侑盯着墓碑上的某个光点,许久未开口的声音微微下沉,他低声说:
“过不去,但我放下了。”
回去便不急了,陈子侑降了车速顺山道慢慢开着,欧阳黎有些困了,头枕椅背闭目养神。
突然远方一串烟花窜上天空,灰沉的天色顷刻点燃,更多光亮簇拥着人间。
今夜没有星辰,却比星星还要闪耀。
d市没有禁放烟花,所以并不少见,往日只能从高墙楼阁间窥见丁点颜色。
此刻在山道昂头,天际如此寥廓,视野开阔,漫天花火尽碎于空,犹如火树银花,欧阳黎屏住呼吸,心脏短暂疼了一下。
他见过本物的火树银花。
去二子玉川看烟火大会的那天很热,东京十月的夜晚罕见的三十一度高温。他被朋友拉着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