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处下的关系。
和年少经历过的事有关,陈子侑挺抵触朋友这个词。
笼统空洞,无论付出真心与否,还是良好人际关系必要的谈资,都是成为朋友的条件。
那时候活得太极端,年少轻狂浑身是刺,后来遇事多了,慢慢琢磨透了一些东西——没找到更好的词形容一段关系之前,朋友的确很管用。
他很少自找没趣,徐瑶说他淡定起来不是人,像大地震依旧超脱播动画片的东京电视台。
陈子侑笑笑没说话。
他大学长过一颗智齿,干挺着不说,拖到整排牙肿痛得不行了才去医院拔牙,缝了五针,血窟窿堵了一天。
大半夜肿着腮帮夜不能寐的时刻,陈子侑突然醒悟,跟自己较劲还他妈不如校门口十块一把的烤面筋香。
——因为实在不顶用,独立后陈子侑很少跟什么较真,没有任性的条件,颠肺流离都是稀松平常。
心就那么大地方,不能什么都往里头搁。
天亮前雨水细密稠急地落下。
雨线挤涌,飘摇的梧桐叶影影绰绰,欧阳黎睡迷糊了还当在自己床上,闭着眼闷哼一声翻过身,差点整个儿从沙发滚下来。
他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