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谢谢你,不指望他们做人了,医药费多少告诉我个数。”陈子侑抬起眼:“你要说的就这些了吧?”
江薄笙碰上他的视线:“陵园不远,不去告个别吗?”
不轻不重的试探彻底把陈子侑推上沸点:“薄笙,差不多得了吧。”
烦躁劲压不住,他也没想压:“好人做上瘾了?旁人说这话就算了,你不知道那些年她怎么对我的?还是你觉得我活该被人作贱,我早八百年就想问了,你安的什么心呢。”
陈子侑口气尖锐,眼底渐渐泛起红来:“她千辛万苦把两个儿子养这么大图什么,一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死了有人管吗?房间占我的,人血馒头啃我的,临了了连给她送终的朋友都他妈是我的!”
“你也是,她也是,到底是站在什么高度跟我说这些,你们又他妈不是我。”
他很久没发这么大火了,烟灰抖落,把心口烫出个窟窿。
不怪他偏激。
陈子侑曾经偏执地以为那段最坏的日子里,只有江薄笙救得了他。
父亲去世后少了部分经济来源,他们搬过一次家,住进一栋六层高的居民楼。
整栋楼的隔音很差,江薄笙是他新家对过的邻居,因为要高考图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