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明晃晃的,一看就是存心臊他,欧阳黎习惯性无视,起身丢掉咖啡罐往吸烟室去了。
欧阳黎不应酬不碰酒,唯独烟戒了好几次没成功,索性放弃了。
没办法,戒不掉。
大学时如果有人说欧阳黎会高考焦虑,绝对得被当成个挺不可思议的事,说出去没人信。但日复一日、漫长枯燥的备考期,他确实迷茫过一阵时日,无处发泄,就学别人买了盒烟。
没和任何人提起,欧阳黎午休时一个人躲进学校后楼,胸前还挂着学生会长的铭牌,从口袋摸摸索索,掏出只五毛钱的打火机。
火星窜起殆尽,他抬眼望向天空。
呛麻的气管,爬满常春藤的后墙,夹缝间水洗过的蓝色,绝望与隐秘的希望,是欧阳黎对那年夏天仅存的印象。
去了几分钟,回来陈子侑还懒懒趴在原处,欧阳黎俯身和他平视:“怎么样,休息好了吗?”
陈子侑摇头:“没有,我恨不得再瘫一天。大爷你再帮我看一天学生吧,我都这么惨了。”
“你是挺不容易,”欧阳黎多同情,拒绝得就有多冷酷:“但代班想都不要想。”
馆内少有光照,水闷沉的流动顺耳朵淌进心里,满眼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