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窝在床沿细窄的一条。
埋在枕头下的手机叮铃铃响了两声,床上的人先是吸了吸鼻子,自问自答了一轮我是谁我在哪,摸了摸手底下的布料。
电话铃断了。
没等多久,等不到回信不耐烦的电话再次如期而至,这次他抓到手机接了:“喂……”
“呦,醒啦?”
“这不是被你弄醒了吗。”欧阳黎已经回神了,但是眼睛酸疼不想睁开,裹在被里整个人没了灵魂:“什么事老离同志?”
打电话的人口气一贯地嘲讽:“慰问一下老欧同志,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壮举吗?”
他俩一个叫对方老离,一个叫老欧,你老我也老,说不清谁更老。
“别问,问就是什么都没干。”
黎离明显不信,反复确定:“真的?你真没干什么不该干的?”
欧阳黎揉揣着怀里的被:“……又不是大学在寝室躺一晚就好的时候,我有分寸。”
我看你昨晚哭得娘们唧唧挺没分寸的……黎离暗想。
欧阳黎把皱得不成样子的皮衣扒下来,伸手去勾床头的菜单:“我能不能叫个客房服务?昨晚衣服没脱就躺床上了,床单不能要了。”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