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沈期在院里擦着剑,出言提醒望着人出神的殷渐。
殷渐苦笑一声,“你知道吗,容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碰一下,都怕污了他的单纯。”
没有留不留得住,是他根本不敢留。
他连开口说留下,都不配。
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殷渐抱了满怀后山上摘的月见,跨进门高兴道:“迟言你瞧,好不好看?”
江叹转过身,安安静静看着他。
殷渐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一松,满怀的月见全散在地上。
他慌忙蹲下.身去捡,嘴里说的什么连自己都快听不清,“记起来了啊,记起来好,记起来了好......”
“别捡了。”
江叹看着他,那一腔怨恨没了之后,越发的平淡。
殷渐不听,一只一束,慢慢地捡。
“算了吧,离琛。”
怎么就......算了,不能算,不可以。
“明日我便回晋邺了。”江叹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间,承蒙照顾。”
留不住了。
殷渐握紧了手中的花束,压下心间苦楚,缓缓道:“明日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