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出此言呢？”尹航抬眼，问。
其实他明白，发出这种誓言，本身就意味着事情出现了危机，正因为不确定，没有自信，才会潜意识给自己打气。
但是，尹航怀疑让檀寂内心不安宁的因素，或许不只是他打听到的哪一点。
而青公公的内心是纠结的。
因为作为檀寂的心腹，他肚子里装了太多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基本上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
但是，他也是一个正常人，装的秘密太多了，就自己撑不住了。
尤其是满腹皆是负面消息的时候，他也需要一个人去倾诉。
人在倾诉的时候，往往也更容易选择比自己处境更差的人，这是人性的劣根性，即便是最不堪的时候，也喜欢在旁人面前表现的优然。
眼下，只有这个已经被檀寂猜忌，之后又放弃，现在更像是蒙受了巨大冤屈而无法解脱的尹航，才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
青公公在喝了半坛闷酒之后，这才悠悠然开口，“今天早上来的那个叫暮雪的女人，她也是龙族。”
尹航心中一个激灵，却轻巧的避开了话题的要害，竟是双眼发亮道，“她是陛下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