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宫。
万千灯火映照一片金碧辉煌，一身华服的沧月女帝半眯着眼睛靠在龙榻上面，漫不经心的问，“外面打起来吗？”
她的嗓音笃定而淡然，听上去昏昏欲睡。
显然，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大太监在一旁低声回应，“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带人闯了进来，在第三重宫门那里被围住了，正在打呢！”
太监的嗓音尖尖细细的，语速很慢。
沧月女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并未睁眼，只是手势示意旁边的两个宫女儿继续给她捏腿。
她绵长的呼吸，然后才发出淡漠的声音，“她也就走到三重宫门那个位置了。”
顿了顿，又道，“是朕对她寄予的希望太大了。”
太监没有接话，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半晌，她又问，“宇文暝怎么样了？”——
因为宇文暝已经被打入冷宫，所以，便失去了凤后这个头衔，现在只能直呼其名。
太监一愣，大约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沧月女帝还能记得宇文暝这个人。
转念又难免揣度她的心思：难不成，皇上心里还是有宇文暝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