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空濛,朝露凝珠。
君轻暖一身银衣恍若明光打在玉山之上,清透却令人心底发寒。
但她的嗓音却并不凌厉,只是淡然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前方台阶下,跪着的南宫冰的侍卫铭心。
他垂着头,颓然而绝望。
不像是一个阶下囚,反倒像是得了绝症,生无可恋。
他低低的回答,像是咀嚼着苦涩的木果,“草民云枳。”
他没指望对方说什么,无非就是杀头之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他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可对方似乎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是轻哼一声,“韩非卷十二载,阳虎去齐走赵,谈及树人,简主曾说,‘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
云枳依旧垂着头,以为她要出言反讽,说他如枳,天生小人。
却不料对方只是笑道,“古人言,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殊不知,这橘和枳本来就是两种树木,何来换个环境就变了种类之说?”
云枳皱眉,终于抬起头来,“殿下想要嘲讽草民天生乃小人谗佞便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他的脾气被刺激起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