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上暖气氤氲,模糊了身影。
钱可可说梁远朝喜欢她。
那她呢?
关于爱情的喜欢是一种玄学,也许没有蓝天白云,没有恰到好处的暧昧氛围,早在某一个讨厌的瞬间就喜欢上了。
梁远朝刚拿起梳子,薄矜初便抱着头往后退,语气慌张:“我不用梳子的,手梳一下就可以了。”
“过来。”
“不用了。”
那把梳子有些年岁了,中间还断了一根齿,估计是他妈妈生前用的,对他来说应该不比那相框分量轻。
梁远朝随她躲,兀自靠在墙上,若有所思:“今天在书店为什么哭?”
“......”
薄矜初敛神,走到他面前,伸手,“那还是梳头吧。”
他把梳子往她手心送,她刚要握住,梁远朝蹭一下缩回来,薄矜初抓了个空。
她还没来得及瞪他就被一股力量冲撞,背后是冰冷的墙面,身前被大片阴影笼罩。
梁远朝的鼻尖碰到她的,少年的气息像爆发的火山,滚烫滚烫的。
薄矜初竟然有点紧张,脸上开始发烫。
他下颌微抬,脖颈线条紧绷,垂眸睨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