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颤,瞬间清醒,王仁成俯身压在她的肩头,她直不起身。
正欲喊叫,满手老茧的糙汉手捂上她的嘴,女生和中年男人的力量本就相差悬殊,加上薄衿初今天因为痛经瘫软无力。
男人肥厚的干唇对着她的耳朵,声音轻到只有她一人能听见,“别怕,不痛了。”
啊——
修剪圆钝的指甲死死的扣着男人的手,女生微弱的呜咽声还不及头顶电扇噪音的二分之一,班上无人醒。她用脚去踹王仁成,踹不到,她又去踹铁质的桌脚,被王仁成用脚挡住。
为什么同学听不见,为什么没有人救她,为什么...
她是黑暗中的溺水者,脚触不到底,人浮不上去,疯狂挣扎,好不容易露出水面的头又被人狠狠摁了下去,一口又一口的污水呛进鼻腔,最后一毫升氧气也耗尽。
趁着王仁成松力的一刹那,她凶狠的咬上男人的手,往死里咬,王仁成吃痛弹开,她从水底漂浮起来,还活着。
薄衿初借机逃走,一路向高叁教学楼奔去。
逃亡路上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上帝,他是唯一能拯救你的人。
薄衿初第一个想到的是梁远朝,那个鸷狠狼戾的少年一定不会畏惧王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