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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帐子放下半面,挡住了床上躺着的人的脸和上身。
季敏只看见床上人的左手紧紧抓着帐帘的一角。
这手,季敏一眼便认出,就是今日,她在楚家马车车窗上看到的那只手,还是那般美。
只是现在这手,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的就像透明一般,似可以看见肌肤下的细细的青色血管。
知秋听见季敏的声音,回头看了:“少爷!”
季敏看她手里拿着银针,那个俏丫头手里则拿着艾灸草,正是在给床上的人针灸呢。
季敏忙摆手示意知秋继续。
她上前,看着那紧抓床帐的手极为用力,关节凸出,即使这样用力那手还明显的在微微抖,可以看出手的主人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病痛。
季敏常年练武,又在军营里打仗,身上动不动也是有些小伤的,也是粗通些医术。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季敏忍不住伸手想去给那只手号号脉,可是她的指尖刚碰到那手的手背,便感到一片润湿冰凉,竟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那只手上竟出了一手的冷汗。
怎么会疼成这样,可是床上的人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