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还是把你看轻了,秋来,我在你这个年纪,远没有你现在的心性魄力和手段。”
“过奖,差您远着呢。”
许秋来唇角挑起无可挑剔的弧度冷笑,眼中没有半分听到赞赏的得色,她的眼球似无机质的玻璃,通身上下是与年龄不符的冷漠稳沉。除了五官轮廓,眼前的人,与从前狡黠纯粹的侄女竟是已经再没有半点相似。
“看来你确实是恨我啊。”季光明放下酒杯。
“有不恨的理由吗?”
“秋来,我知道,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不能怪你,是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积久成疾。”
季光明试图软化她的态度,叹一口气,神情悲哀而无奈,“三年来,其实我也早想找个机会把事情说开,可始终没有机会。我愧对你父亲,也无颜面对你。当年是我的错,我顾虑着家族和妻儿,只想着自己能在光赫每况愈下的浪潮里自保,没能伸手拉你父亲一把,这是我一生最后悔的事。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时安这孩子真的很无辜,他什么也不知道,一腔真心喜欢你……”
秋来面无表情注视着他为自己辩解,身上每一根寒毛都战意凛然。
从前和施方石在医院重新见面,许秋来尚且能保持冷静与人谈判,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