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尊重的人,是我爸爸,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但当年你和许叔叔那么要好,他一去世,我们两家就再也没了联系,这要怎么解释?我一次次说服我自己,可是太难了,无论我怎么想,怎么替你找借口,我都想不出,秋来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多想正大光明出现在她面前,但我不敢,我怕她一看见我,又要对我说那些伤人的话把我们之间最后一层羁绊彻底打破,我想找您问清楚,又怕伤了您的心。”
他漆黑的眼球里饱含痛苦与挣扎,充满怀疑而又迫切、渴求的目光抓紧着他:“求求您了,爸爸,给我一个解脱吧,你今天告诉我,秋来家出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对吗?”
季光明凝视着小儿子,喉咙哽住。
这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儿子,一腔赤子之心善良单纯到人不忍苛责,不忍将他眼中的希望打破,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不忍直视儿子的眼睛。
随着父亲长时间的沉默,季时安眼中的光亮,终于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他按在栏杆上的指节已经毫无血色。
“她父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季光明别开头,闷声解释。
“就是说,入狱的事情跟您有关系。”
“季时安!”季父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