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适合陆离穿的衣服,她干脆找了件从前跑马拉松送的白色t恤衫,再搭了条及膝的宽松运动短裤叠好交给他。
“洗完换这个,去洗吧。”
陆离把印着“第xx届阳光秋季马拉松”字样的文化衫抖开,看她,许秋来摊手:“别看我了,这是全家能找出来最大尺码的衣服了,我平时都拿来做睡裙的,你要是将就不了,那就别洗澡咯。”
在不洗澡和穿许秋来的睡裙之间,陆离选择后者。
许秋来关掉电视机,检查了家里的煤电水气和窗户,最后倒了杯开水冷在茶几上,盘腿靠着陆离一会儿要盖的羽绒被坐下来。
客厅的灯光是暖黄调的,连没有暖气的客厅空气都仿佛染上了颜色。窗户玻璃外层冻起的薄冰,她隔着雾气氤氲的镜面往外瞧,隐约能看见有烟火在城市的天际线绽开,千千万万盏灯,每盏背后都是一个带着温度的家庭。
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并不感到怅然若失。
或许是因为洗手间里稀里哗啦的水声,沙发上搭着的男式大衣外套,也或许是因为一墙之隔秋甜均匀的呼吸,还有安静的雪落。
许秋来还在恍惚,忽地听后边水声停了,陆离呆洗手间里奇怪道:“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