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高峰地铁我都坐过了,世上还会有比地铁更挤的地方?”
“……有的,那就是春节的集会、市场和火车站。”
陆离在这方面恍如一只涉世未深的小鸡仔,对许秋来投去怀疑的视线。他深深觉得以高峰期地铁沙丁鱼罐头里插筷一样的拥挤程度,根本不可能有比这更大密度的公共场所,许秋来十有八九在唬他。
直到半路,秋来还在试图换角度劝阻:“上学时候翘课也就算了,年底员工还在加班呢,你身为老板带头翘班真的大丈夫?”
“不能翘班我干嘛做老板。”陆离撇她。
许秋来竟无言以对,竖拇指:“少爷果然是资本家本色。”
陆离不觉得自己是无良的资本主义,他想了想,重新解释:“老板管得太细公司早晚倒闭,我分内的事都做完了,老盯着,他们也不自在。何况他们已经是成熟的程序员了,遇到事情应该有自己的主意。”
入口处整条巷子天际线挂满红灯笼,唯独陆离不应景仍穿了一身黑色,更衬得他皮肤雪白像玉版宣纸,眉眼昳丽,人来人往的青石板道上,不论哪个大妈婶子,走出去一段都还忍不住回望偷瞥他两眼。
一时间,许秋来竟不知道大家是都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