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似是连血液,也在指腹接触的地方抵达熔点开始解冻,她与所有人都存在隔阂、紧张、戒备,唯独在他面前放下这一切。
她已经交付给他独一无二的爱与信任。
他的情绪忽然像是针扎过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难受和心疼。
“别再这样了,”他挣脱许秋来的手走到窗边,背身脱口而出的警告毫无威慑,“你再乱来,下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了。”
“好。”
“秋甜也不会管,她是你妹妹,你再擅自决定,出了任何事我都不会管她。”他再补充。
“好。”许秋来全盘答应。
楼下街道上寒气卷起的落叶飘摇,随着那摇摇欲坠的风平静,陆离的心像是在这一刻终于落到实处。
病房内的灯光明亮,暖气充沛,尽管再无奈、再生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原谅她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还有什么比她没事更值得庆幸的呢?
陆离终于想通,打算问问她饿不饿,哪里疼不疼的时候,转回身就看见许秋来弱弱举手,“我的取药记录薄还藏在北巷往右左转三次胡同口那颗歪脖子柳树底下的枝杈里,如果、假如、你现在有时间的话……能帮我跑一趟拿回来不?”
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