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几分钟前,许秋来刚写出、还觉得引以为傲的部分,现而被红色更高端,更简洁漂亮的函数取代。
陆离收完最后一笔,轻轻把粉笔头扔回灰盒里,拍干净掌心,不带走一粒粉尘。
负手抬头打量时,端的是一派举重若轻的天下第一高手风范。
所以说这位才是神呐。
尽管大家都已经见惯了,但每每到这时候,都还是有点呆。
许秋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她一面打心底觉得陆离改的是真对,一面又不忍生出一番“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瞧着那宽肩窄腰、颀长的背影,她有些五味陈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同时血流却又开始不自觉加速,不知道一股什么滋味携卷着骚动从四肢百骸里涌出来,汇聚在胸口,顶在心尖上,又痒又热。
棋逢对手,战意澎湃。
陆离就在这时候回过头,他漆黑的眼眸歪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
许秋来胸口余震未过,小鹿乱撞了好几下,然后就听他问:“你是哭了吗?”
同时伸手过来,疑道,“眼睛上怎么还黑漆漆的。”
许秋来没来得及躲开,被他的拇指在眼睑上擦了个正着,看着那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