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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二少那边,如果你搞不定。我会给他说。”
周乾深将何蛮的疑虑一语点破,他总是跟开挂似的,直白地猜到何蛮心中的想法。
“不要,我自己告诉他。”想到昨晚和严寒之的对白,她隐约觉得严寒之那里不会太轻松。自己去应该会好点吧。
只是何蛮没想到的是,严寒之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C市,严家。
“口口声声为我好,信不信我把那个女人弄死。”房间内,一片狼藉。
桌上的白瓷花瓶砸得粉碎,落得地上到处都是。严寒之裸着脚踩在地上,底盘碎片将他的脚背划出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暗红的血渍溅到浅灰的瓷砖上,透出一丝诡异的瑰丽。
一旁的中年女人像是受到了不小惊吓,倒在软发上,腿直哆嗦。
严岑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以为四年的时间,严寒之已经痊愈。看来,是他错了。他不该听从大儿子的建议将严寒之从瑞典放回来。他试图努力解释清楚:
“儿子,你秦姨也是为了你好。这门婚事如果你不喜欢,我们退了就是了。你看看这点小事,不要发这么大的火。”
严寒之冷着眼注视沙发上的女人,声音低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