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开。
“进来吧。”他说着,拆了新的拖鞋,弯腰放在她脚边。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一切宛如母亲生前,似乎母亲从不曾离他远去。
她换上拖鞋,笑了笑说:“这房子和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她肯跟他闲聊,他有点受宠若惊。
盛南时问:“那你想象中是什么样?”
“更豪华一些吧。”
他似乎在回忆,温柔笑了笑说:“她更喜欢温馨的小家。”
“怎么可能,这是欲擒故纵罢了。”
他脸上的笑有一丝停顿,“……什么意思?”
她径自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番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残忍地笑着说:“字面意思啊,情妇的手段罢了,来岁月静好这一套,男人可不是都……”
他忍无可忍打断她,语气带冲地喝止:“够了!”
她还算贴心,唇角噙着笑意,听话地住了口。
挖苦分明是她的悲抑。
他面前的书架前摆着一套玻璃杯,挡住了书的封皮,《浮生六记》被包住了《六记》,只剩下《浮生》;《包法利夫人》更是被挡的严实,只露了个作者名,福楼拜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