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就像个大坟墓,只有零星脚步声回荡。警卫面对着门,用一张芯片卡刷了一下,然后在墙壁的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个密码。
“只有半小时。”他转过身,对郑旦一行人交待。
郑旦点点头,沉重的防爆门渐渐滑开,室内比走廊还要暗,只有应急led灯悬在头顶,发出惨淡的光。
阮沁是第一个进去的,她迫不及待地走到探视玻璃前,然后缓缓坐下。
郑海元已经在玻璃后了,穿着劣质囚服,模样比听证会那天要精神几分。
“阿沁。”他叫她的名字,嗓子像在拉风箱。
“海元,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话一出口,软阮沁就后悔了,在囚牢里待着能好到哪里去呢。
“爸爸,”郑旦走上前,一只手搭在阮沁肩上,将力量传递给她,“你不要担心我们,有什么需要吗?”
阮沁回头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是啊,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郑海元垂下头,脸颊凹陷,led灯发着荧光,将他的轮廓切割成光与暗,一面在思索一面在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粗哑着道:“我没有什么需要,这里目前还算安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