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团孤寂的萤火。
她无意识地抬头,看向郑旦的方向。两人的视线相撞,郑旦忍不住先撇过了脑袋。
一种空落落的失败感占据了他,此时此刻,他面对不了任何心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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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偶尔睡不着,郑旦会服用些褪黑素助眠。大概因为这段时间止痛药嗑得多了点,如今什么药都不管用。他翻来覆去,像一颗哀败的矮星,一个人蜷缩在床铺里,一个人漂浮在无垠的太空里。
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幅画面:高中毕业的那晚,林奇和他第一次喝酒,他们喝得摇摇晃晃地回房,倒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衣衫不整地醒来,林奇怒气冲冲给了他一巴掌,随后,又羞红着脸把冰袋按在了他被扇的那半张脸上。
这真是不可思议,郑旦想。他们竟然一起厮混了那么久。久到成为了一种奇妙的稳定。
他在床上又躺了一小时,结果只能睁开眼,打开通信器。琐碎杂乱的留言挤满了收件箱,除去正常商品广告外,更多的是赌场、民间高利贷推送的垃圾信息。
一封飞行器托管处的来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停泊费在这个季度又涨了10%,比勤勤恳恳上班的居民们的工资要涨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