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远远地,他似乎看了角落里的徐楸一眼,又好像没有,总之很快移开了——但就是那一瞬,徐楸还是看清楚了谢雍眼里的淡漠。
不是冷冽,不是不屑,只是和看待其他无关紧要的同学、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温度和感情而已。
徐楸最初想狠狠碾碎的,就是这样的谢雍。
后颈传来痒意,由微弱逐渐变得不可忽视,徐楸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她被日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又往后缩,思绪从梦里被拽回现实。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仿佛一帧刚刚退幕的电影画面,她脑子里还是苏醒前和梦里那个谢雍对视的那一秒。
梦里那个清冷的、带着距离感的谢雍,他知不知道自己一年以后会和她纠缠在一起呢?他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也不会去想。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徐楸恍惚起来,被等不及她清醒的谢雍含住了耳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