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问:“程昶,你怎么了?”
“手术不是成功了吗?怎么还不醒来?”
他是清醒的,然而身体却不禁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瞬间觉得自己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医院里,浑身插满维持生命体征的导管。
下一个瞬间,又觉得自己置身于烈火兵乱之中,斜阳日暮,周身染血。
一命双轨,黄昏将至,时空在这一刻交织扭转,竟不知哪一个自己才是真的自己。
每一个声音都在周遭环绕,每一种疼痛都在骨血里砭灼,却与此前的经历又不尽一样。
仿佛更缥缈,却更真实。
清醒着承受凌迟之刑,每一道所落下的黄昏之光,都如刀子一样割在肌理之上。
痛不欲生时,耳畔忽然想起老和尚师父的声音:“哪怕有佛祖庇佑,命有定数,也不能无休止损耗。”
“程先生这次回来,可有咳血剧痛之症状?”
“这就是了。”
这就是了。
哪怕一命双轨,也有耗尽的一日吧。
身上震了震,似乎有人要把自己驮于身上,背着他逃命。
眼前视野早已模糊了,程昶撑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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