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道,“请陛下莫要怪责他人,若要罚,便只罚臣一人吧。”
昭元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晌,悠悠道:“你是吾儿,朕如何会怪罪你?”
“罢了,你既执意求情,明威的罪过朕可以容后追究,但这个阉人,”昭元帝的目光重新落在田泗身上,“他本是宫中的人,知道你是吾儿,却知情不报,实在罪大恶极,来人——”
“在!”两名禁卫应声而出,左右挟住田泗,就势要把他拖下去。
“陛下!”田泽见状,膝行几步,本打算再次为田泗求情,然而话未出口,不经意对上昭元目光。
他的目光凛冽又饱含期待。
田泽一愣,忽然想到昭元帝方才悠悠一句“你是吾儿”,终于意识到什么,改口道:“陛下……不,父皇,阿四他照顾儿臣多年,这些年没有他,儿臣也活无法活着回到金陵。”
“儿臣……”他抿了抿唇,“儿臣不是不想与父皇相认,之所以隐名埋名,是因为……因为儿臣担心自己才疏学浅,父皇会嫌弃儿臣,因此才拼命考科举,想做出一番政绩后才与父皇相认。”
昭元帝看着田泽,目光中的凛然渐渐褪去:“此话当真?”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田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