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好了,看田泽病得昏睡不起,想起故太子,不敢再遭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直到张院判告诉他一切无碍,他才稍缓心神,唤一声:“刘常。”
“臣在。”
“他……”昭元帝指了指田泽,“是哪一年来的金陵?”
刑部尚书,该是对旭儿最了解的人,当时就是他慧眼识珠,把他讨去刑部的。
“回陛下的话,大概是五六年前。”
五六年前,那就是云舒广战死后的一年了。
“他一个书生,到金陵后,住在哪里,以什么为生?”
“回陛下的话,田推官有一个兄长,初来金陵那几年,田推官在家中苦读,他的兄长似乎在京兆府当衙差?具体情况臣也不大清楚,陛下可以问问明威将军。”
昭元帝默了半晌:“云舒广之女,云浠?”
“是。”刘常道,“当时云将军还是京兆府的捕快,田推官的兄长田泗,似乎就是在云将军手下当差的。”
昭元帝“嗯”了一声。
他的旭儿,不远千里来到金陵,却不回到他身边,偏生在要在那个云氏女身边呆着,竟是为何?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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