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父亲云舒广待他们的恩情?
田泗说过,他的口吃是曾经遇上歹人吓出来的,而当年明隐寺血案,岂不正是五殿下与小太监平生第一回 见血?
田泽日前提过,他的亡母擅画,而五殿下的生母宛嫔生前正是丹青大家。
这些细枝末节当时觉得稀松平常,而今想来,竟然全是破绽。
云浠虽然猜到田泽就是五皇子,心中并没有松快多少。
她记得有回她为白苓去跟田泽说亲,田泽说过,他以后会与田泗一起离开金陵的。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打算要认回皇子的身份。
可是今日,程昶却叮嘱她说,无论发生什么,近日不要到宫里来了。
云浠细细琢磨着这话的意思。
她是有禁令在身的,究竟会发生什么,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闯禁令赶去宫中?
云浠忽然想到程昶眼中的阴翳,那一抹被他潜藏在眼底,嗜血一般的猩红。
是啊,三公子上回就跟她打听过田泗与田泽的事,凭他之智,难道看不出田泽的异样么?
还是说,今夜田泽去文德殿求的一顿板子也并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