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为人虽然自私自利,人品也不怎么样,初入伍时,到底受教于云舒广,知道身为兵者,该当要忠心不二的。
可是……裴铭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若有朝一日,当真是陵王承大统,那么自己带兵拥护的,岂知不是新帝之下的江山?
裴阑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知觉间,竟在两难之间反复纠结,直到老太君唤了数声“阑儿”,他才回过神来。
“祖母。”他走上前,掺住老太君,扶着她慢慢往后院走去。
老太君心中本来气急,直到裴阑陪着她在月夜里走了一阵,才稍稍回缓些许,问:“阑儿,你近几日在衙门里,可见过阿汀与洛儿了?”
裴阑“嗯”一声。
老太君问:“那……他们可愿来见祖母一面?”
裴阑默了半晌:“云洛初归朝,事务繁多,孙儿只与他匆匆见过一面,还……没来得及说得上话,至于阿汀,她今日被停职在府中,大约要四月才能回枢密院了。”
老太君刚想问云浠为何被停职,忽然想起来,此事裴阑与她提过。
正是日前兵部布防图失窃一案,刑部本已查得线索,让云浠带齐广西房的兵马去捉拿盗贼,谁知云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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