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冯屯屏退了下人,这顿饭倒也用得自在。
用完晚膳,程昶回到房里,冯屯这才将一家老小请进屋,一一跟他拜见过,然后掩上门,只留下小儿子冯果在屋里,一齐向程昶施以一揖,说有事求程昶点化。
程昶虽不是什么菩萨,但这家人毕竟供养了他一年,出出主意也行,便道:“你说吧。”
冯屯道:“是这样,小人从前受兵部李主事恩惠,与他交好,昨日听闻他致仕归乡,带上两匹上好的绸缎前去拜访。小人见到李主事时,他还好好的,结果小人一走,李主事就在自家柴房里被人缢死了。小人眼下撞上这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昶说:“这听着没你什么事啊。”
“是,的确与小人不相干。”冯屯道,“但小人去拜访李主事时,李主事与小人说,他之所以致仕,乃是因为兵部丢失了一张塞北的布防图,且这张布防图,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李主事没详说,他只说他早也觉察出布防图有异,被大盗偷走后,他怕东窗事发,因此才辞官致仕。”
“当时李主事不过与小人闲话,他不多提,小人便没多问。后来小人离开,想着去跟后房管事的打声招呼,便顺着后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