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命礼部的人去拟榜了,想必今日夜里就能张贴出来,就是你哥哥袭爵的事,可能要等到你从岭南回来以后了。”
说着,见她仍跪着,提醒道,“还不接旨?”
“是。”云浠连忙伸出手,“臣谢陛下隆恩。”
几年了,她无一日能盼着父亲的污名能够昭雪,今日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一块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开心至极。
接过圣旨,她站起身,不由问:“怎么是三公子送这圣旨来?”
程昶道:“刑部结案的折子已经递到御案了,我进宫见了陛下,跟他说你明日要出征,他就写好圣旨,让我先行送过来了。”
昭元帝不愿这么早批复刑部的折子,程昶知道。
若旁人催他,他未必肯应允,但偏不巧,今日进宫催他的是被他亲儿子追杀了几次的亲侄子,他要粉饰太平,于是只有拟旨了。
云浠知道程昶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期间操劳辛苦,哪里是三两句话道得清的。
她不禁道:“三公子为我阿爹的案子夙兴夜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谢。”
“不必谢。”程昶道,“你明早要出征,早点把这事解决了,你早点放心。”
他知道昭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