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吱声,虾着腰杵在一旁。
云浠走到月牙门前,步子一顿,回过头来,看程昶仍在,灿然一笑,又朝他招招手,一身红衣折入一片花影里,快步离去了。
程昶这才问小吏:“何事?”
小吏道:“禀殿下,刑部传话说,明日一早要将忠勇侯案子的供状与证词呈去御案,问您看完了没有,他们想赶在申时前到您这里取。”
程昶说:“我已经看完了,让他们来取吧。”
小吏应了声“是”,陪着程昶一起走回御史台,见他脸色仍不怎么好,想起他此前险些昏晕在公堂里,忙倒了盏茶呈上,关切道:“殿下,您已无事了吧?”
程昶摇了摇头。
先前的心上的剧痛仿佛只是一场幻觉,到了现在,除了一点余悸,什么也不剩了。
杭州城郊的老和尚说,他是天煞孤星,三世善人,一命双轨。
可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至今还似懂非懂。
两回在濒临绝境时穿梭时空,他深知这不会是巧合,可眼下他再次听到那些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感受到剧痛,究竟是因为身在二十一世纪的他即将苏醒,还是预示着这里的他,即将再次遇到危境?
程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