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下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无言叹了一声,吹熄了案头的灯。
“阿嫂。”
方芙兰刚走到门口,忽听云浠又道。
“我真羡慕那个人呀,可以一直陪着三公子。”
方芙兰移目看去,屋子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瞧不清的。
云浠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发涩,她又道:“阿嫂,你从前说,在心里装着一个得不到的人,是很苦的。”
时间一久,越来明白其中滋味。
从前她还不信,她觉得能喜欢上三公子,是她的福气。
可她眼下明白了。
这种滋味,无声且惊心。
自在荒凉处起高楼,眼睁睁看他楼塌了,碎成片片青瓦堆,凭他惊涛骇浪,摧折心骨,却一点烟尘也不能留下。
云浠沉在一片黑影里,咂咂嘴,说:“是有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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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将散,一行人先把太皇太后送至琼华阁,陪她又说了一会子话,待她歇下,这才回了各自的下处。
程昶唤来一名宫人问了问时辰,听是亥正,与琮亲王一揖,说:“父亲母亲且先歇下,明婴还有事,出去走走。”
“明婴。”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