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灭口。”
“哪桩事?”程昶问。
“哪桩事……”刀疤人连咳数声,嘴角也涌出血来,“三公子,您自己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程昶道。
他略一顿,忽然又道:“你撑下去,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
此言出,云浠不由怔住。
她抬目看向程昶。
借着火光与月色,程昶眼中尽是迫切与无措。
自落水以后,三公子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何曾这般惶然过?
还有——
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她尚且可以理解。
可是,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刀疤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程昶,却已来不及问他究竟,他艰难地喘了口气,说:“究竟是什么事,我也不知……三公子您落水后,那个‘贵人’让我……把当日在画舫当日,陪着您的几个画舫女,抓来审问,随后就……全部灭口了。”
“有一桩事,我为了保命,谁也没说。”
“有个画舫女告诉我,三公子您……落水前,曾跟她炫耀,说您知道了一个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