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猜不出真凶为何要留下这样一枚似是而非的证据,但他却猜得出来。
或者说,他是在被人追杀至清风院外的崖边,黄昏降临生死一线之际恍然大悟的。
“其实你本无罪,在京兆府过堂的时候,因为仵作在姚素素的牙关里找到了这枚耳珠你才下了狱。”
“有人早就知道我怀疑忠勇侯府有内应,也知道我怀疑这个内应是你,所以他早就算到一旦你下了狱,我就会到牢里跟你打听有关内应的事。他利用这个机会,反将我一军,借你之口告诉我忠勇侯的冤情,然后把我骗去了白云寺的清风院。”
程昶说到这里,俯下身,修长的双指捏着耳珠,盯紧罗姝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就是这颗珠子,害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分明是极平静的,可罗姝一抬眼,却在他温玉般的眸子里窥得了一丝暗,清冽的眼尾敛藏着近乎妖异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