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案,朕这个做叔父的,哪有不鼓励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当年塔格草原一役惨败,累及太子身死,一直是昭元帝心头的一根刺,而今昭元帝对此事的态度虽有所松动,愿意为云洛平反,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想直面这桩案子。
那根刺在心里扎得太久了,早已与血肉长在了一起,倘若要一下拔|出来,必然要伤筋动骨。
昭元帝这一番话里掖着话,琮亲王不是没听出来。
琮亲王道:“皇兄说明婴长大了,依臣弟看,他其实还是小儿心性。想来是被连着折腾了一番,心里憋着一股气,因此打算要彻查到底。皇兄暂且由着他去,等这股气过去,他也就罢手了,回头臣再开解开解他。”
“他要查,就查吧。”过了一会儿,昭元帝却道,“你也不必多说他,朕瞧着,昶儿如今不像是个糊涂的,白云寺这事,他受了大委屈,该他弄明白。”
“圣上,王爷殿下,仔细着槛儿。”
一时走到夹道尽头,引路的内侍官出声提醒。
迈过门槛儿打个弯儿,御花园就到了,亭台楼阁玉树琼花渐次入眼。
昭元帝漫不经心地瞧了一阵,忽然长长一叹,说:“平修,我身子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