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他想说,明明萍水相逢一只小柴犬罢了,为何值得她如此相救?
可话未出口,云浠仿佛已知道了他要问什么。
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幼崽身上。
“我就是觉得,它和阿黄小时候长得像。”她说,声音很轻,“我……很想它。”
很想阿黄。
很想……当年在塞北的那些日子。
那些,父亲与哥哥还在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程昶看着云浠,她虽未将后半截藏着的话说出来,但他竟听明白了。
再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人生在世无所归依,这一份执意要养狗的心愿,也不过为了全上辈子无人相伴的残念罢了。
他犹自惘然,云浠忽然抬头看他,笑道:“小郡王说的是,还好三公子来了,若不是你,只怕救不下它。”
她方才还神伤,转眼就开心起来。
一瞬间犹如云霾散去天光倾洒。
日破云出般令人喟然。
小小的幼崽,眉心有一道白,虽然有些病恹恹的,双眼却很有神,很好看,一定会很聪明,就像云浠的阿黄一样。
程昶心念微动,不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