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粗糙的布料几经磨损变得十分柔软。她将它搁在桌上,任凭它零散盘绕,一时怔怔,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要拿它来做什么。
末了,想起云洛最后一次出征前,送给她一把匕首,匕柄有些滑手,她是以没用。
云浠将匕首从枕下取出,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绕去柄上,比划着试了试。
嗯,挺顺手。
梅雨过了没几日,江南彻底入了伏,整个金陵如笼在一鼎火炉子里,直要把人烫没一层皮。
五月中,云洛的案子总算有了结果。
大理寺仔细鉴过急函上云洛的官印,又寻来几份旧日部下的供词,宣定云洛无罪,归还了他宣威将军的封衔。
大理寺卿见今上似乎有厚待忠勇侯府之意,把卷宗呈上御案时,便多问了一句,是否要让云将军袭忠勇侯爵。
谁知今上仿佛没听见这话,任凭大理寺卿在殿中立了大半日,才想起有他这么一个人,淡淡道:“再说吧。”
是为圣心难测。
一时间,谁都摸不透这位九五之尊的心思。
于是在众人心中,忠勇侯府还是那个忠勇侯府,今上虽不怎么记着,但也没忘了。
唯一的差别,大概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