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程昶不是一个嘴碎的人, 且他知道,今日这事由他来说, 或有裴府的人来说, 意义是不一样的。
琮亲王身负奸王之名,一向不涉纷争, 裴府的水太深,倘王府因今日的事趟了进去,日后再想抽|身, 怕就难了。
还不如让冯管家来开这个口。
左右今夜堂堂小王爷在裴府遇袭,此事可大可小,捏着这么一个把柄在手中,不怕冯管家不说实话。
程昶道:“云浠小姐讨要的那封信,是云将军写给朝廷, 揭发招远叛变的急函。”
“早前云浠小姐曾去枢密院向裴将军打听过急函的下落, 裴将军言辞含糊, 只称是尚未找着。但是今日我与云浠小姐路过西院净室,无意间听说裴将军早已将急函取了回来,大约还有焚毁之意。至于此事的细枝末节, 老太君可以问问你们府上的冯管家,他当时也在场。”
程昶起了这么一个头, 将后头难以启齿的部分全抛给了冯管家。
顶着老太君灼人的目光, 冯管家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了口。
说云浠如何想取那信,裴阑如何不肯给,又说裴阑如何利用这信, 迫得云浠退了亲。
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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