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里拿着根糖葫芦。
程昶愣了下:“怎么买这个?”
小厮道:“回小王爷,衙门附近的糕饼铺子关得早,小的一连跑了三条街,才买到这支冰糖果子哩!”
程昶:“……”成吧,管它幼不幼稚,有用就行。
云浠朦胧间,听到有人唤自己,先喊了声“云捕快”,她没应,那人又喊“云浠”。
云浠缓缓张开眼,不知何时,暮已低垂,程昶安静地站在她跟前,一身墨蓝官袍直要与这一天一地苍苍暮色融为一体。
然后他伸手,递给她一串糖葫芦。
云浠愣愣地看着他。
他却淡笑:“吃了这个人就好点了。”
暮里有凉风拂过,吹动他眸里一点一滴的冷清,化成星。
云浠觉得,她在上元灯节的夜里,在花朝节的夜里,所见过的最亮的明灯也不过如此。
她默不作声地伸出手,将冰糖果子接在手里。
她不是生来就这么辛苦的,小时候跟着父兄住在塞北,堂堂侯府大小姐,也曾被人捧在手心疼爱过。
那时她最爱甜口儿的,常缠着老太君做小点给她吃。
冬日里果食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