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听了倒没说什么,只在小的这里又拣选了几样瓷瓶子买走,付银子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小盆炉的价钱,然后给了这锭银子,嘱小的还给大人您。”
银子接在手中,一钱不多,一钱不少。
云浠沉默须臾,将它小心藏入荷包里,跟小贩说了句:“多谢。”
出了桐子巷,田泗不经意看了云浠一眼,过了会儿,又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云捕、捕快,您心情怎么,一、一下好了?”
云浠一愣:“是么?”
田泗点点头:“方、方才,您听了裴府二少、少爷那些流言,还沉着,一张脸,这会儿,步子,都轻快了。”
云浠也一头雾水,但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心情好像真的还不错。
她不以为意:“可能是因为下值了吧。”
田泗家中的小弟来年要考科举,但书本太贵,他买不起,便常去侯府借些云洛从前看过的。
他活得很不容易,父母早亡,与家中小弟相依为命,明明是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娘,补衣服烧饭劈柴无一不会,就连他的口吃,听说也是有回遇到歹人,险些赔了命去,吓出来的。
初来京兆府时,衙门里人大都瞧不起他,除了因为口吃,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