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大事,琮亲王府的小王爷,人是个极糊涂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害过一遭。”
这句“自家人”是何意,裴阑听得分明,应道:“是,晚辈记着了。”又问,“三公子何时来枢密院?”
“说是今日,眼下应该在路上了,就不知会不会临时变卦。”姚杭山道。
话头点到为止,转而问起其他,“今日你初来审查司,可有什么不惯的?”
程昶的确已在来枢密院的路上了。
他这一个多月过得神魂俱损。
先是被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琮亲王吊起来毒打一顿,随后又被关进祠堂里,禁了三日水食,饿到奄奄一息了,才被人扛出来,刚养了没几日,又听说家里的几十个小厮觉得醉香楼的包子玷污了他的尊口,操起家伙要去拆楼。
他只好说那包子好吃。
这一说不要紧,要命的是自这以后,家里的小厮日日都去醉香楼给他打包三屉包子回来。
他前生有心脏病,口味十分清淡,醉香楼的包子本来就是咸口儿的,那楼里的厨子更不知道发什么疯,听说是小王爷要吃,可劲儿地给他添油加料,每日三屉吃下去,足足吃了半个月,吃没了他半条命,险些要丧失味觉。